刷到黃羿和姚弛在微博視界大會紅毯的直播時，我正蹲在加拿大公寓裡煮泡麵——畫面卡在姚弛整理領結的瞬間，轉圈圈的小圓標讓我突然想起老家過年時總失靈的電視天線。
直播間彈幕瘋狂刷著「鵝在现场很想你」，而我盯著緩衝到99%的進度條苦笑。你知道最扎心的是什麼嗎？是黃羿耳墜晃動時折射的光斑，本該像碎鑽灑在螢幕上，結果全變成馬賽克色塊——這讓我想到去年追《漫長的季節》，秦昊每次抽菸的煙圈都卡成方塊。
說真的，在溫哥華的咖啡館裡，我聽過太多留學生抱怨：「愛奇藝片庫灰了一片」「芒果TV顯示版權限制」「网易云音樂歌單變灰」。隔壁桌的香港女生上週還氣鼓鼓地說，她為了看《蓮花樓》結局，硬是把手機流量燒到限速。
其實去年春節我就吃過虧。當時想給奶奶直播春晚，騰訊視頻卡成PPT，老人家在鏡頭那頭著急：「孫女啊，你那邊下雪信號不好嗎？」我看著窗外晴空萬里，只能乾笑著轉移話題。後來才發現，是跨國網路節點在搞鬼。
現在想想，我們這代海外華人就像站在玻璃牆外看煙火——明明聽見國內朋友討論《樂隊的夏天》嗨到拍桌，自己點開視頻卻只能對著「該地區無法播放」發呆。連表妹都吐槽：「姐，我寧可你從國內寄DVD過來，至少能順便塞兩包辣條。」
不過說到底，誰不想順順暢暢追完喜歡的劇呢？就像今天終於加載出姚弛的紅毯採訪，他笑著說「感謝粉絲穿越時區來看直播」時，我突然覺得，或許我們和精彩內容之間，只差個正確的打開方式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