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真的，我昨晚差點把手機扔了。不是因為老闆的訊息，也不是因為帳單，而是當我滿心期待點開《劇集啞舍》最新預告——那個講一幅畫連結兩個時空、讓畢之和蘇北陸隔空「聯名」創作的故事，螢幕上卻冷冰冰地彈出：「對不起，此內容在您所在的地區不可用。」
那一刻的感覺，就像你聞到了老家巷口早餐攤的油條香，衝過去卻發現攤子收了，只剩空氣裡一點點殘餘的氣味。你知道那東西就在那裡，熱騰騰的，但你就是碰不到。
我盯著預告截圖裡，高偉光演的畢之手指撫過古畫的細節，梁靖康演的蘇北陸在另一個時空抬頭——畫面質感好到彷彿能聞到陳年宣紙的墨味，和那種穿越時空的灰塵感。評論區國內的朋友都在刷「今晚六點騰訊視頻不見不散」，而我，一個在溫哥華下午三點（對，還有該死的時差）盯著手機的人，只能像個局外人一樣點讚。
這不是第一次了。上個月我想重溫《漫長的季節》，卡；前陣子我媽在家庭群組分享一首老歌《一剪梅》，點開，還是卡。我媽還問我：「你不是搞電腦的嗎？怎麼連個電視都看不了？」 我苦笑，不知道怎麼跟她解釋IP位址、CDN節點和版權協議這些比劇情還複雜的東西。
最弔詭的是，《啞舍》原著小說我是在多倫多公立圖書館借到的繁體版。書頁被翻得有點舊了，旁邊還有前一個讀者用鉛筆寫的註解：「秦皇陵這段，歷史真是這樣嗎？」 那種跨越物理距離，透過文字和陌生人產生的連結，特別真實。但到了影像化、需要即時串流的時候，那條線就啪一聲斷了。
我有個在雪梨的朋友更絕。她為了追《慶餘年2》，硬是學會了怎麼在不同伺服器之間「跳格子」。她說每次成功連上的那一刻，片頭曲響起，感覺不像是在看劇，像是在進行某種神秘的歸鄉儀式。「雖然延遲了兩秒，但值得。」她傳訊息這麼說，後面加了個笑哭的表情。
說遠了。回到《啞舍》那個「四季圖」的概念。預告裡說，一幅畫能成為兩個時空間的通道，讓不同時代的藝術家共同完成一件作品。我就在想，我們這些海外觀眾，和國內的影視作品之間，是不是也缺了這麼一幅「畫」？一個能無視地理界限、讓文化共鳴自由流動的載體。
當然，我知道版權和區域發行有它的規則。但當你看到一個好故事，那種想即時參與討論、想感受同步追劇的熱鬧、想不被劇透地體驗劇情轉折的心情，是真的。這不只是技術問題，更像是一種……文化上的時差？
寫到這裡，我給那個雪梨的朋友發了條訊息：「如果《啞舍》的畫真能連結時空，拜託先連結一下我的騰訊視頻帳號。」她回了我一張圖，是她終於成功打開App的截圖，畫面停在畢之的特寫。下面一行小字：「總有辦法的，就像劇裡的人總能找到那幅畫。」
你們呢？在海外追國內的劇、聽新上的歌，有沒有哪次被「地區限制」卡住的經歷，讓你特別哭笑不得？或者，你有沒有自己的「神秘儀式」來搞定這一切？在下面聊聊吧，說不定你的方法，就是下一個朋友需要的「四季圖」。至於我，我得去研究一下，怎麼才能準時在「今晚六點」見到畢之和蘇北陸了——雖然我這裡的六點，天都快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