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臨睡前，習慣性刷微博，首頁突然被#網易雲音樂2025年度音樂獎#刷屏了。點進去一看，年度新銳力量是石凱，他那張《雲海在唱歌》的專輯衝進了年度TOP10，主打歌《暗流》播放量破了7000萬。數據旁邊配著他笑得挺燦爛的宣傳照，底下評論區一片「恭喜凱凱」、「實至名歸」的歡呼。
說真的，那一刻我心裡「咯噔」了一下，不是因為不替他高興，而是條件反射地想到：完了，這歌我八成又聽不了全須全尾的。
我人在溫哥華，這種「國內火到出圈，我在海外乾瞪眼」的場景，簡直是日常。還記得去年有部劇特別火，我國內的閨蜜天天在群裡發截圖討論劇情，我興沖沖點開某視頻APP，結果屏幕上轉了五分鐘圈圈，最後彈出個冷冰冰的提示：「對不起，該內容僅在中國大陸地區提供。」那種感覺，就像大家圍著一桌熱氣騰騰的火鍋，而你隔著玻璃窗，只能聞個味兒。
這次看到石凱的成績，我第一反應就是去網易雲音樂找那首《暗流》。果然，進度條走得像七老八十的老爺爺散步，唱到副歌高潮部分，「卡——」一下，聲音斷了，畫面定格在他某個MV鏡頭上。我盯著手機屏幕上那個緩衝的圓圈，突然覺得有點荒謬，又有點好笑。明明是同一個互聯網，怎麼聽首歌比當年我媽去供銷社排隊買布還難？
這不是技術問題，是「距離」問題。這種距離不是地圖上幾千公里的航線，而是數據包漂洋過海時，被一道道無形的牆給攔下來了。音樂、劇集、綜藝……這些對國內朋友來說觸手可及的日常娛樂，對我們來說，常常是一場需要「技術攻關」的戰役。我認識一個在澳洲留學的妹妹，為了追國內一檔選秀節目的直播，研究各種網絡工具比準備期末考還認真，她自嘲說：「我這專業知識沒學多精，『翻牆』技能倒是點滿了。」
話說回來，看到石凱從節目裡走出來，到現在有了自己的代表作，成績還這麼亮眼，心裡還是挺感慨的。這種「看著他成長」的感覺，大概就是追星的意義之一吧。即便隔著重洋，即便聽首歌要經歷九九八十一「卡」，但看到自己關注的人發光，那種隔空的共鳴和開心，是真實的。只是有時候，這種開心會被一個持續轉動的緩衝圖標，攪得有些不是滋味。
可能有人會說，海外平台資源也多啊。但那種感覺不一樣。就像你從小吃到大的那家街角麵館，搬去哪兒都惦記著那口家鄉味。我們惦記的，也是那種文化上的「就近感」和「同步感」。不想錯過朋友們在聊的梗，不想錯過像石凱這樣新鮮冒頭的好聲音。
刷到那條獲獎微博的最後，我看到話題裡好多粉絲在曬線下活動的應援，燈牌亮成一片海。我關掉卡頓的播放頁面，給那條微博點了個贊，算是隔空參與了一下這場熱鬧。然後默默嘆口氣，心想，要是能毫無障礙地、流暢地聽完那首7000萬播放的《暗流》，該多好。
你們呢？在海外刷到國內火爆的音樂或劇集時，是怎麼解決這個「距離」問題的？有沒有哪次卡頓，讓你印象特別深刻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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