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妹的視訊通話彈出來時，我剛泡開一碗紅燒牛肉麵。螢幕那頭她頂著溫哥華的凌晨睏眼，背景是貼滿「期末加油」便利貼的書桌——但此刻她手指正焦躁地敲著鍵盤，畫面卡在《綺夢令》預告片裡沈晚晴揮劍的瞬間，跳出個灰底白字：「抱歉，此內容在您所在地區無法播放」。
「姐，這已經是我這週第三次遇到地區限制了。」她聲音帶著熬夜的沙啞，「上次想重溫《甄嬛傳》被攔，昨天聽周杰倫新歌要轉三層代理，現在連追個新劇都要先解地理謎題？」
我突然想起去年幫外婆連央視直播的經歷。老人家攥著手機蹲在雪梨公寓陽台，因為「春晚直播僅限大陸地區」的提示急得滿頭汗，最後是我遠端教她切換線路時，她突然嘟囔：「從前在老家抬板凳就能看戲，現在隔著大洋看節目，倒比沈晚晴闖高門還難。」
這話聽著好笑，細想卻扎心。《綺夢令》裡曾宥臻演的重生女主誓要斬斷枷鎖，崔雨鑫演的冷面總督陪她掀翻規訓桎梏——但現實裡，多少海外遊子被無形的「數字圍牆」困住？去年某留學生論壇做過調查，78%的受訪者都曾因地區限制錯過熱門劇集，有人苦笑：「每次看到『全網獨播』四個字，就知道要開始技術攻堅戰了。」
說回《綺夢令》的預告片。沈晚晴浴血歸來那幕，彈幕裡有人寫：「這姐復仇還自帶BGM，颯！」可當我轉給歐洲的朋友時，她回傳的截圖裡主題曲段落全是靜音——版權限制連背景音樂都剝離了，彷彿看的是部默劇。
其實能理解片方要保護版權，但當溫哥華的表妹為追劇學會爬蟲技術，墨爾本的學長因卡頓學會配置專線，總覺得哪裡不對勁。就像預告裡那句台詞：「這世道的規矩，本就是讓人破的。」
昨晚表妹突然發來語音：「姐！我終於流暢看完預告了——沈晚晴撕休書時那個眼神絕了啊！就是折騰到凌晨三點，我室友以為我在寫代碼。」語音背景裡還有她點擊滑鼠的噠噠聲，像極了當年高考前她熬夜刷題的動靜。
或許這就是當代海外華人的追劇圖鑑：左手捧著泡麵，右手調著網路，在時差與地域的夾縫裡，執著地接住來自故鄉的每一縷音畫。就像《綺夢令》裡說的：「枷鎖之所以是枷鎖，就是因為總有人不甘心。」
你們呢？有沒有為了追一部劇/一首歌，和地區限制鬥智鬥勇的經歷？留言區等你分享～（貼心提示：下文將附上實用跨區攻略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