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點，我盯著螢幕上轉圈圈的加載圖標，耳機裡傳來斷斷續續的台詞——「皓辰就是我的孩子」。許妍這句話說到一半，畫面突然定格在她泛紅的眼角，像極了我此刻的心情。
說來好笑，我在墨爾本的公寓裡裹著毯子，手邊還放著半杯冷掉的速溶咖啡。為了追《許我耀眼》大結局，我特意調了鬧鐘爬起來，結果現在只能對著卡頓的畫面乾瞪眼。隔壁室友的鼾聲穿過牆壁，伴隨著視頻加載失敗的提示音，組成了專屬海外黨的追劇悲鳴曲。
記得追到許妍面對記者逼問那場戲，她攥緊話筒的指節發白，聲音卻穩得像冬日結冰的湖面。我正跟著緊張，畫面突然跳回十分鐘前——得，又觸發區域限制了。這種感覺就像看懸疑小說翻到最後一頁，發現關鍵幾行被人用塗改液抹掉了。
我表妹在上海發來語音：「姐你看完了嗎？許妍承認皓辰身世那段絕了！」手機螢幕亮起時，我正第三次重啟路由器。窗外的袋鼠在草坪上蹦躂，而我滿腦子都是沈皓辰那雙欲言又止的眼睛，卡在某个微妙的表情再也加載不出來。
其實去年追《星漢燦爛》時就領教過這種折磨。當時為了看凌不疑墜崖的關鍵鏡頭，我舉著手機在公寓各個角落測試信號，最後發現只有浴室馬桶蓋上能流暢播放五分鐘。閨蜜聽完笑到打嗝：「你這追劇成本還包括水費呢？」
說真的，我們這些漂在海外的人，追國產劇就像在拼一張永遠缺角的拼圖。明明和國內朋友看同樣的劇情，我們的體驗總是被緩衝圖標切割得支離破碎。上次家族群裡討論《長相思》結局，我盯著他們發的截圖發呆——原來相柳消失時，天空會飄雪啊？
現在《許我耀眼》的熱搜掛在微博前三，趙露思和陳偉霆的對手戲剪輯在抖音轉瘋了。我點開那些十五秒的短視頻，像偷嘗糖果的孩子，靠著碎片拼湊完整故事。表妹說許妍撐傘那幕封神了，我卻只能想像雨滴落在傘面的聲音，伴隨著永遠加載不出來的4K畫質。
寫到這裡突然想起，大學時和室友擠在宿舍追《陳情令》的日子。那會兒信號再差，至少能湊在一個螢幕前嘰嘰喳喳。現在隔著時區和海洋，連卡頓都卡得如此孤獨。你們呢？是不是也曾在深夜對著轉圈圈的螢幕嘆氣？在評論區說說你的跨國追劇血淚史吧——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