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臨睡前，手機螢幕突然被一張動圖刷屏——弟弟身高一米九，姐姐氣場一米九！兩人並肩一站，那種「生人勿近」的氛圍感簡直要溢出螢幕。配文是：「誰看了不說一句絕配不好惹！」
我順手點開#狙擊蝴蝶#的標籤，想看看預告片，結果畫面轉了兩圈，跳出一個熟悉的灰色圖標：「對不起，該內容在您所在的地區無法播放。」
說真的，那一瞬間，我感覺自己不是被網路擋在門外，而是被某種無形的「鄉愁牆」給隔開了。螢幕裡陳妍希和周柯宇演繹的那種張力，明明透過幾張動圖就能感受到，可我卻連看個完整預告的資格都沒有。這種感覺，就像聞到了老家巷口早餐攤的香味，卻怎麼也走不回去。
我記得以前在國內，追劇是種再簡單不過的快樂。週末窩在沙發裡，抱著半個西瓜，能一口氣刷完十幾集。現在人在海外，這種快樂變得有點奢侈。不是卡在 loading 圈圈轉個不停，就是好不容易播了五分鐘，突然畫面凍住，聲音還在繼續，像一場荒誕的默劇。
我有個在澳洲的朋友更慘。她為了追一部國內的綜藝，試了各種方法，最後氣到在群組裡發語音：「我這網速看4K油管都不卡，怎麼一到騰訊視頻就變成PPT放映會？還帶隨機卡頓藝術的那種！」我們都笑她，但笑著笑著又有點心酸。那份想即時參與熱聊、想跟著彈幕一起吐槽的迫切感，好像就這樣被一個「地區限制」輕輕鬆鬆地沒收了。
說回《狙擊蝴蝶》這對姐弟。官方形容他們「絕配不好惹」，我隔著螢幕都能想像出那種強強對決、火花四濺的戲碼。這讓我想起以前和自家表弟鬥嘴的時光，明明誰也不讓誰，但血緣裡又有種奇怪的默契。現在，連透過戲劇回味這種家常感的權利，都得先通過技術考驗。
可能有人會說，不就是一部劇嗎，至於嗎？但對我來說，這還真不只是劇的問題。它更像一個縮影，代表著我們這些海外華人與故鄉文化脈動之間，那條若即若離的連線。我們想看的不只是劇情，還有那片土地上正在流行的梗、大家討論的焦點、甚至片頭片尾曲響起時，那份共同的記憶觸動。
刷到那張「身高一米九，氣場一米九」的動圖時，我除了覺得養眼，更多的是種遺憾。遺憾自己不能像從前那樣，毫無障礙地跳進那個故事裡，和幾千萬人一起即時感受那份「絕配」的衝擊力。這種被卡在門外的感覺，不知道你們是不是也常有？
